“妾身不知王爺突然造訪,有失遠迎。”
謝恒輕輕皺了皺眉,抬眸時神色微怔,眉宇間一派鬱色。
李滿月也算是個正經的大家閨秀,如今是槐王府裡的側夫人,無論何時都該端莊得體,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長發披肩,衣衫淩亂,細看下還能看到麵頰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謝恒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神色高深。
李滿月心裡本就有鬼,這眼神看得人心裡發怵,她更不自在了,倉皇地扯了扯衣領,躲開謝恒的眼神,輕咳了一聲,訕訕說道:“妾身近來身子不適,剛剛已經睡下了,聽見王爺聲音,太急著來見您,便這般衣衫不整,王爺略等片刻,妾身這便進去換身衣裳。”
她說著便要往內臥走,被謝恒不甚在意的叫住了,“不必了。”
李滿月悄悄鬆了口氣,轉身來看他時眼中已經換上了往日那般深情款款。
她心裡自然還是有些希冀的,若是謝恒肯正眼瞧她,她必是會改邪歸正的,是以說話時都是柔聲細語的,“王爺您終於肯來見妾身了,妾身以為您厭惡,再也不肯來了......”
她說著便覺得委屈,不自覺落下淚來,她拈著帕子擦淚,哭得謝恒內心焦躁。
他也不多廢話,開門見山道:“葛姓仆婦之事本王已聽母親說了。”
謝恒抬眼看她,觀察她麵上神色,她倒還算鎮定,隻是擦眼淚的手微微一怔。
李滿月心裡有些慌亂,以為謝恒是秋後算賬,有些急切地為自己開脫,“黎姨娘中毒一事確與妾身無關,全是那老仆仗著得我寵愛為非作歹,妾身實在冤枉。”
她跪下身來,雪白的裡衣衫子在地上鋪開一片,畫麵濃鬱旖旎,太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也能叫人真的相信她是朵什麼都不懂的白蓮花,皎潔得跟道月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