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氏噎了一道,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心跳噗通噗通個不停,幾乎要跳出胸膛,作勢便要舉起手裡的棍子,“你胡說什麼!”
到了這份上,謝釗也沒什麼可瞞的了,梗著脖子硬嗆聲道:“我確實喜歡她,而且那日,我就在這扇門後聽見了你要害她,所以我才去救她,母親,你好狠的心,竟然想一屍兩命,若被大哥知道,你還想活不想?”
溫氏徹底慌了神,身子都有些立不穩,往後踉蹌了兩步,有些不敢置信,“那日,你全都聽見了?”
“是,每一句我都聽得清清楚楚,我從未想過我的母親是個這般殘忍的女人,心腸如此歹毒!”
謝釗臉和脖子都紅透了,但每一個吐字都十分清晰,叫溫氏麵上難堪不已。
溫氏跌坐在椅子上,被自己的兒子嗆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正是劍拔弩張之時,時嬤嬤開門闖了進來,她跑得太急,喉間還帶著喘,發絲也變得淩亂,衣服袍角上全是泥點子,形容狼狽。
溫氏被驚動,正想發作之時,時嬤嬤三兩步跨到她身邊,默不作聲看了眼謝釗,俯身到溫氏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麼。
溫氏聞言一怔,整個人都呆住了,瞳仁瞪得極大,半晌才問出一句,“當真?你確定沒看錯?”
時嬤嬤望著溫氏的一臉惶恐,嚴肅點了點頭,“奴婢親眼所見,必不可能錯!”
溫氏心裡激動,時嬤嬤倒還算清醒,眼神瞥了瞥謝釗,示意溫氏先將三公子遣走再說話。
溫氏咳了聲,“此事日後再論,你先回去溫習功課,改日我再找你好好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