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李滿禧閉了閉眼。
該來的總歸會來,她心中有惑,自然會從此聯想,如今的槐王姨娘黎氏從前不過隻是一個身份卑微的婢女,如何會認識風光霽月的沈頤安?
縱使他從前沒有如今風光,可到底是官宦人家的公子,不至於對一個婢女用情至深。
在李滿禧不知道的時候,永慧已然落下淚來,心中猜測萬千,不過一個問題。
到底為什麼,他的丈夫會在新婚之夜棄她而去,在書房喝了整整一夜的酒。
等她進去質問時便看到這樣一幅畫,一位曼妙女子翩然紙上,眸中情深幾許,而落款正是他丈夫的小字。
這是永慧有生以來最最恥辱的一個畫麵。
而後長夜漫漫,她恍惚覺得那女子十分眼熟,因為美得太過驚心動魄,讓人難以忘懷,終於她記起那日在槐王府上第一回相看沈頤安,遙遙一見,那女子讓她唏噓。
果然槐王所謂端方君子,與一般男子也並無差彆,是這樣膚淺之人。
所以她才下帖相邀,請她過府一敘,而且麵前這個女人看到畫時明明震驚,她愈發確認這女子就是她,可她怎麼能......如此坦然,令她氣極。
永慧見她慢慢轉過身來,那張臉愈發明晰,漸漸與那副畫上女子的臉重疊,令她不禁悲從中來,慢慢蒸騰成一種恨意。
若非是她,夫君怎會與她離心,定是她用這副狐媚樣子誘惑了夫君。
她眼眸微閃,突然開口喝道:“定是你狐媚駙馬,今日我就要將你綁到母後麵前,當著槐王的麵問上一問,他究竟是怎麼約束後宅的。”
李滿禧心中鼓跳,知這位公主是嬌縱慣了,這回恐怕受了新婚夫君的羞辱才這般動怒。
她想勸慰兩句,省得她將事情鬨大,惹出更多是非,光是身份一事,就難以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