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人鬥馬,哪成想從馬上掉了下來,受了不輕的傷,眼下正在屋裡瞧病。”
李太傅神色一怔,頗有些意想不到,鎮定片刻問道:“傷勢如何了?”
到底是他唯一一個嫡子,縱使再恨鐵不成鋼,也擔憂他的身體。
沈秋霜暗暗鬆了口氣,抽抽搭搭回,“傷筋動骨一百天,郎中說要臥床靜養一些日子。”
李太傅“嗯”一聲,“隨我進去看看。”
如此也算是過了他父親這一關,免了一頓家法。
至於右手受傷一事,終究要等他醒了再另做打算。
況且李文初那小兔崽子都能用左手寫字,難道她兒子便不成?
沈秋霜心緒慢慢平複下來,而今最為憤慨的便是此事究竟是否與李滿禧有關。
......
而今天氣熱,一大早太陽便高高懸於空中,陪著傅竹一道用了早飯,又看他在院子裡玩了會兒,李滿禧便撐著腰坐到桌前寫字。
鬆蘿給她研著墨,上好的硯台一經了水便散出悠悠的鬆香氣,聞著叫人心緒寧靜。
“姨娘,這真是好墨,濃稠不透紙。”
李滿禧點點頭,“宮中禦用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