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禧搖搖頭,“我與紓姐姐約好了的,再說我也還有許多話要同她說。”
她舉目四望,花園裡或坐或站不少貴眷夫人,有的團坐在一處說話,有的獨自賞花垂釣,個個衣著光鮮,花紅柳綠中如同數隻翩翩的蝴蝶,熱燥鬨眼。
“無妨,這裡這麼多人,不會有事。”
隻要不往僻靜地方走,想來無事。
......
李滿月席間吐了一場,沈秋霜便向公主討了一間廂房,帶著她進屋歇息。
也不知是那魚膾實在太腥,還是天熱讓人食難下咽,李滿月分明沒吃兩口卻嘔得渾天黑地。
她放下漱口的茶杯,便一眼對上自家母親狐疑的雙眸。
李滿月有些惶惑,因為吐得難受,眼中似翦一眸春水,著實楚楚可憐。
“母親為何這樣眼神看我?”
沈秋霜朝門口看了看,屋中置了冰,屋門和窗戶都緊閉著。
她收回目光,重看向李滿月,“你與槐王當真再未圓房?”
李滿月被問得一愣,隨即又有些惱怒,自家母親怎的專挑她的傷心事問,專往她心窩子上戳。
她眉目深蹙,一臉的不虞,“自然是真的,好端端的母親怎麼突然問這個?”
沈秋霜歎了口氣,神色好像放鬆又好像失落,“那便是我看錯,你剛剛情形倒有些像有了身孕。既然未曾圓房,想來不可能,況且你身子還未全好,也是我多想......”
“轟隆”一聲,屋外不知是哪個小丫鬟砸落了什麼重物,主事嬤嬤正在責罵她,廊下傳來小丫鬟絮絮的哭聲,哀弱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