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禧淡淡一笑,沒說話了。
半晌,目光瞥過桌上食盒,問道:“怎的去了這樣久?”
春風閣地理位置絕佳,離哪裡都是近的,沒道理下碗麵要去這麼長時間,李滿禧恐鬆蘿遇到什麼委屈不肯說,故而問道。
被問到正題上,鬆蘿站在窗側看了看,窗紙上映著燈火,四下無人,廊下應當並無人在。
柳煙她們三個到底不是自小跟著李滿禧的,雖是王爺的人不至於害她,但其心忠誠與否還需細細考量。
李滿禧見她神色謹慎,不由嚴肅起來,將床邊簾幔放下,起身坐在桌邊,靜靜等她開口。
那碗鱔絲麵發散著鮮香氣味,從十錦攢盒中飄散出來,卻無人問津。
鬆蘿說道:“剛剛奴婢去廚房,路上遇到映雪帶了個老者往漪瀾軒去,那人背著藥箱,猜想是位郎中,奴婢覺得奇怪,明明太醫都在府上,漪瀾軒那位若是病了,為何偏偏要去外頭找郎中來治,於是奴婢便去側門上打探了。”
李滿禧想了想,“興許是怕叫彆人看出曾經小產之事?”
隻是她如今身子全好,過了這麼久,流產的脈象早就消失了,這話倒也說不大通。
以李滿月那樣傲氣驕矜的性格,自然看不上外頭郎中,此舉確實十分可疑。
“門上守衛倒也不知道什麼,但被奴婢三言兩語套出另一件事。”鬆蘿吸了口氣,“他們說前陣子開始,尋梅隔陣子便要從外頭尋一位郎中進來。”
李滿禧微訝,“郎中?”
鬆蘿也覺不可思議,深宅大院之內,住著數位女眷,怎能隨意讓外男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