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梅抬眸,神情淒慌,似在考量她是否真心放過。
李滿月呆滯望著窗外豔豔花紅,近乎喃語,“需得儘快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無論如何,這次我都要保護我的孩子。”
從前錯事永鑄,她以為自己永遠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沒想到上天垂憐,又給了她一次機會,那麼,她絕不會放棄!
......
自生產之後,時間飛快,李滿禧在裴青林調養之下,很快恢複過來。
這幾日間令她最高興之事,莫過於收到了李文初的家書。
八月初一那日,正是所有考生下場之日,七天之後,秋闈一結束,李文初便給李滿禧寫了信,層層轉手,交到李滿禧手上時墨跡已隱隱暈染。
李文初在信上說起秋闈一切順利,每道題目他答起來都是得心應手,隻是聽聞姐姐生產,他不能親眼來看望,心中十分遺憾。
李滿禧頓覺十分欣慰,也知曉他所說得心應手必是心中有了幾分底,不由暗自祈願弟弟得償所願。
見李滿禧收起信件,藏到妝台盒子最低端的匣子裡,鬆蘿才開口問道:“文初少爺寫了什麼?”
“不過是些報平安的話,我看得都快能背了,”她歎了口氣,“不過好在有他科考順利的消息,也算是不辜負他這十幾年寒窗苦讀。”
鬆蘿將手中針線放下,寬慰道:“文初少爺心性堅韌超於常人,側夫人不必太過擔心。”
她說著,忽而想起前些日子聽到的閒話,狡黠一笑,“聽說文川少爺傷了手,未能參加這次秋闈呢!老爺氣得狠狠打了他一頓,場麵十分難看。”
李滿禧淡然看向窗外鬱鬱蔥蔥的樹木,沒說話了。
害人者終害己,這是他應得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