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謙,謝懷謙。”
李滿禧喃喃念了兩遍,笑說:“謙恭和順,懷瑾握瑜,是個好名字,望他不負聖上期望,成為一個錦繡之人。”
謝恒輕輕歎了口氣,直起身來看她,忽而側頭將一吻印在她唇上,然後也不停留,轉身便走。
李滿禧頓在原地,手撫了撫唇,燦然一笑。
槐王謝恒,外人皆道端方自持,可在李滿禧麵前,他總有這樣耍孩子氣的時候。
今日天朗氣清,陽光和煦,出了大伏,暑熱偃旗息鼓,微風中少了些熱氣,人便舒暢許多。
李滿禧到底沒拗過鬆蘿,被她按在房裡不準出門。
“奴婢知道裴郎中說可以適當出去走走,但是您到底沒出月子,開窗通風便罷了,出門還是彆想了。”
她叉著腰,儼然一副管家婆娘的架勢,驚得一旁鬆煙竹煙兩個瞪圓了雙眼。
竹煙大眼睛眨巴眨巴,一臉敬佩看著鬆蘿,就差把“鬆蘿姐姐好厲害啊”寫在臉上了。
李滿禧啼笑皆非,“不過是去壽安堂一趟,又不用累著我乾什麼活,怎麼就去不得了?”
鬆蘿半點不肯讓步,“奴婢和柳煙會陪著乳母一道將孩子抱給老太太過眼,您還是好生歇著,先前出了那樣多的血,不休息怎麼補得回來。”
說罷,她便去抱小公子,臨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了鬆煙竹煙兩個,叫她們好生照顧李滿禧,不可任由她隨性胡來。
李滿禧無奈看著幾人出門,歎道:“你們瞧瞧她,如此潑辣,以後怎麼嫁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