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庶姐從前嫁給我表哥,後來表哥私藏反詩獲罪,她便被發落教坊司,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哪知突然就死了......”
李滿月想起從娘家聽來的話,嘶了一聲,“據說身上沒一塊好地兒了,倒像是被淩辱致死的。”
謝恒一愣,淩辱致死?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可這件事光自己琢磨是怎麼都不行的,需得慢慢去查,總之問完了話,站起身時,謝恒忽然覺得腦中一片暈眩,眼前都開始發黑。
謝恒甩了甩腦袋,卻覺得眼皮子愈發沉重,怎麼都提不起精神。
李滿月就臥在美人榻上偷眼看他,看他不住搖頭,就知道這是藥效發作了。
她如今身懷有孕,且胎像並未平穩,若叫謝恒近身,難免不被察覺,或是同房小產,是以沈秋霜找來一種迷藥。
吸入者隻如睡了一覺,第二日一早什麼都不知道,且不會有暈倒之前的記憶,如此,隻要她一口咬定昨夜圓房,謝恒就算覺得奇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藥本是下在謝恒的飯食裡,可據說飯菜原樣送了出來,不得已,她才點在熏香裡,雖然見效慢點,但不易讓人起疑。
誰知正巧謝恒對李滿柔過世一事這麼感興趣,聊了這麼久,正好起效。
李滿月算了算時間,果真見謝恒慢慢歪倒在桌上,神思萎頓,手無力垂著,眼睛已然閉上。
李滿月得逞一笑,對著門外喚人。
“尋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