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溫氏的一雙兒女。
謝悅和謝釗聽了消息匆匆趕來,正撞上餘氏命人填井,也就顧不得規矩體統了,不由分說衝上來將母親護在身後。
謝釗畢竟年紀還小,嚇得魂不守舍,隻是抱著娘親反複說著不準傷害他娘。
謝悅還算冷靜,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滾下,她也不驚慌,向餘氏陳情道:“太夫人,我娘親雖犯錯,但罪不至死,若是隨意草菅人命,豈非罔顧大鄴律法!”
餘氏從始至終便覺得大人之間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孩子,隻是淡淡命人將謝悅和謝釗拉開。
柳嬤嬤好生勸道:“太夫人這般也是為了娘子和公子考慮,二位日後可都是要議親的呀,若叫彆家知道有這樣的親娘,誰都要輕視了你們去的。”
謝悅還想再辯,可那些婆子手上力道很大,捏住她的手臂不費吹之力便將她拉到一旁動彈不得,她便生生看著溫氏被人扔下了枯井。
緋色衣裙飄散,如同一縷晚霞沉入海麵,翻不起一點漣漪,洞口依舊黑沉,如一張深淵巨口,吞人於無形。
謝悅呆在原地,耳邊都是謝釗聲嘶力竭的哭喊聲。
她覺得萬分恍惚,這是她第一次直麵封建吃人朝代下的強權,無論如何,那都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哪,卻被如此輕易剝奪。
在這裡,人命輕賤如螻蟻,
謝悅眼前開始發黑,地轉天旋,暈倒前最後看見的便是李滿禧朝自己跑來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