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亮麵色幽深,卻見她燦然一笑,“而與女人套近乎,似乎簡單許多。”
秦金亮驚訝於她猜到百花庭是為買賣信息的地方,也為她的聰慧感到恐慌。
靜了半晌,他問,“什麼意思?夫人不妨明說。”
“秦爺也看到,如今樊樓生意蕭條,難以為繼,可我不願看到這麼多的財帛付諸東流,”李滿禧眼神堅定決然,“我想以後宅女子為切入口,賣脂粉,做有彆於成衣坊的錦衣,製可口的糕點熟水,吸引高門大戶的女眷來樊樓吃茶聊天,如此攝取她們話談間的消息。”
秦金亮後靠到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這個看似嬌弱的女人,她挽端方的婦人發髻,珠翠未點卻覺豔麗,未施粉黛仍顯俏麗,話語間薄唇微啟,引人落目。
秦金亮對她很感興趣。
外表柔軟,內心強盛的女人,聯想到她的身世,秦金亮默然,似乎也沒什麼不對的地方。
一代大儒家中的庶女,被嫡母磋磨至這種地步,刺青為奴,替姐嫁夫,身世當真坎坷崎嶇,能走到她今天這個位置,需得多麼堅定的心神。
秦金亮勾了勾唇角,手指有一搭沒一搭悠然點著桌麵。
李滿禧......
當真是個極其有意思的女人。
秦金亮不免又有些疑惑,槐王是那般敏銳聰玨的人,當真對她的身世一無所知?
還是說,佯裝不知,將錯就錯?
秦金亮悠然擢了口茶,好整以暇,“我洗耳恭聽。”
李滿禧眼中閃耀出灼灼光華,“秦爺手握上京生意場上的人脈、路數、客源,若能得您助力,想必必能一路暢通無阻,成就恢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