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李滿禧的聲音比這冬夜還要淒冷,“她身邊如今誰都不剩了。”
李滿月剛剛落完胎便出府,李鬆甚至不讓沈秋霜多派幾個人照看,隻從靜安堂撥了個小尼來,日常想必是清苦又孤寂的。
今日小尼有事外出,隻剩李滿月一人住在這兒。
李滿禧輕推了推門。
果然如她所料,李滿月隻怕病的連床都下不得,小尼外出時沒鎖死門,隻掩著,李滿禧一推便開了。
一開門便聞得滿屋子都是清苦的藥香,李滿禧深吸了一口氣,獨身一人進去,將門在背後關上了。
狂風被攔在屋外,屋內靜悄悄的。
李滿禧望向那扇簡陋的屏風,許是聽見開門的聲音,屏風後有道虛弱的女聲傳來。
“你怎麼又回來了?”
語調裡不改她慣常的冷漠與質問,似乎還有淡淡的嫌惡。
哪怕是到了這種境地,她仍舊不忘自己世家豪族的尊貴身份,喜好對他人頤指氣使,永遠心比天高。
許是久沒聽見回應,李滿月哼了一聲,“怎麼?啞巴了?白日裡不是牙尖嘴利得很嘛?現在又不敢說話了?”
李滿禧輕扯嘴角,一步一步朝屏風走去。
“我告訴你,你這樣對我,等我回去了,必叫我爹狠狠懲治了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