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沈秋霜忽而掙紮起來,指著窗外的方向尖叫不停,“鬼!有鬼!有鬼啊!定是她要來找我索命!”
沈秋霜無助地捂住耳朵,掙開兒子的懷抱,拚命朝床腳縮去,李文川心痛不已,同時也明白,此刻隻有咬死了母親著了邪祟,才能免於被父親拋棄,這些脫口而出的狂悖之言也就師出有名了。
李鬆驚詫地朝著沈秋霜指的方向看去,窗戶雖然開了一條小縫,可此刻夜深,外頭黑沉沉的,根本什麼都沒有。
他緊蹙著一雙濃眉,眯了眯眼。
沈秋霜做了二十餘年的李府主母,行事向來端莊得體,縱然有些錯處,可隻要不涉及他李鬆的顏麵,隻要不阻礙他的前途,都不過一些無關痛癢的小事。
而今她卻變成這樣......
李鬆覺得額角一陣跳疼,他長歎一聲,“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說罷拂袖而去,無奈道:“罷了,你要如何便如何。”
李文川看著瑟縮在角落胡言亂語的母親,抹開眼角的一滴淚。
......
鬆蘿送信進來的時候恰逢李滿禧午睡起,正坐在妝台前梳發。
李滿禧察覺到她的腳步,頭也沒回,慵懶問道:“可是弟弟那邊有回音了?”
鬆蘿點點頭,熟練接過李滿禧手上的梳子,替她束發,“二公子說一切都已安排妥當,明日驅邪之人就要進府了。”
李滿禧笑了笑,“竟然如此順利,我以為要多花費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