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惠力氣使得太大,牽動腹部一陣一陣發緊發疼,她疼的滿頭是汗,神情痛苦。
所有婢女嬤嬤霎時都圍了上來,嚷嚷著叫人去請太醫。
太醫來診過,說是情緒太重,動了胎氣,吃兩貼藥便好。
所有人這才安下心來。
永惠的乳母嬤嬤親自送走了太醫,折回床邊時就看到永惠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睜大眼睛無聲地流著淚。
嬤嬤心疼不已,忙將簾幔掛起來,用帕子給她擦著淚。
“我的公主,好好的怎麼又哭了,太醫已經說了孩子沒事,您不必擔心。”
永惠哭得愈發凶了,眼睛就好像一汪不會乾涸的清泉,一直潺潺往外冒著眼淚,不多時就將枕頭湮濕了一大片。
嬤嬤不由也傷懷起來,淚水也絕了提。
“公主,我知道您心裡苦,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既然喜歡他,就踏踏實實生下這個孩子,等時日一久,駙馬也就會想開的。”
永惠無聲哭了好久,直到眼淚再也流不出來,她才哽咽著說道:“嬤嬤,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時常在想,我是不是不該強迫他娶我,不該用計得了這個孩子,如今他還是不愛我,甚至恨我......他隻愛那個女人,永遠隻愛她......”
嬤嬤將永惠瘦小的身體摟進懷裡,像小時候那般輕拍著撫慰她,“不是的,你什麼都沒做錯,隻怪造化弄人,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永惠縮在嬤嬤懷裡,就像小時候那樣,又哭了半晌,這才累的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已是天色沉沉了,墨藍色的天幕上垂掛著幾顆亮閃閃的星,永惠用了幾口湯便提出要親自去見一見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