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滿禧點點頭,細巧的眉頭緊緊簇成一團,良久才道:“姐姐,太子除了這些可有其他異樣?”
林紓一頓,有些發怔,“什麼意思?”
“據你所見,尋常和太子來往之人可有什麼特彆?”李滿禧略想了想,擰眉道:“太子的門客,與他來往密切的大臣......諸如此類。”
林紓沒明白李滿禧的意思,隻是憑著本能仔細回想。
“太子平日裡接見下屬都在前院,我倒是沒見過那些外男,”林紓語調變慢,突然想起什麼,“對了,有一次,我見過一個燕人!”
“燕人?”
林紓點頭,“沒錯,雖然他穿著大鄴的服飾,但燕人粗獷,即便剃掉胡須也能認出來。”
她越說越確認,肯定地點了點頭,“我確認那是個燕人,那夜太子宿在我院裡,那人深夜而來,似乎很急,都沒經過小宦官通傳,直接進了內宅,可見太子對他極為信任。”
李滿禧陷入沉思,喃喃道:“大鄴的太子何故會與燕人來往,還是在局勢這樣緊張的時候。”
如今,處於大鄴與大燕交境之處的北地戰火紛飛,兩國已是徹底打破百年來的和平,撕破了臉麵決一死戰。
謝恒也正是死在此戰之中......
李滿禧又猛然間製止了自己腦中浮現這樣的想法。
謝恒沒死,絕對沒死。
“我想起來了,”林紓猝不及防開口,“燕人進府的那一晚,正是槐王死訊傳來的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