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皇後動作一滯，有些倉皇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茫然無措，“你......你說什麼？”
大雨瓢潑而下，太子連睜眼都十分困難，但他不以為意地一笑，有些踉蹌地站起身來。
膝蓋在冰冷的磚石上跪了太久，已經伸不直，他勉力站著，目光落在眼前宏偉巍峨的大明殿上。
裡麵躺著他敬重的父皇，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想討好他，想得到他的一點褒獎。
這些在小時候似乎還很常見，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都變了......
這一切！都是因為謝恒！
但好在，他已經死了，死得十分淒慘，叛國！謀逆！往後的數百年，他都將被世人口誅筆伐......他還是贏了，贏得徹徹底底。
太子暢快地長舒一口氣，一言不發，轉身離開。
他的步子很沉重，又似乎很輕快。
皇後看著他一步一步慢慢走遠，痛哭著跌坐在滿地雨水之中，嘴裡不住喃喃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母後對不住你......”
上京這場雨，下了整整一夜，春雷滾滾而過，驚動每一個人的心。
李滿禧將謝懷謙哄睡，吩咐乳母好生看顧著，這才從臥房退了出來。
一進正房的門，便被迎上來的林紓拉住了手，她罕見這般驚慌無措，失了太子側妃的體統。
“那件衣服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