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假裝翻找,找了半天沒找到,癟嘴和邵衛國告狀,“老公,你讓我存的一百塊錢被人偷了,這可怎麼辦啊?要不,喊部隊的兄弟們扛槍過來抓賊吧?”
王大娘一聽扛槍的,立刻就害怕起來,鐵青著臉瞪她,“我可沒拿你的錢,我都沒進你的屋子,不要冤枉好人!”
“不是你還有誰?你今天都不想把被子還給我,看到我被子裡的錢,直接拿了也很正常。”
“誰說不給你了?你趕緊拿走,你的臟東西。不是,你的被子,不要放在我家裡,我看了都煩。”
“那我拿回家找找。”陳可秀麻利的把所有被子都卷在一起,呀得不夠平整,邵衛國直接上手幫忙。
他壓成了一卷,一隻手就能拎著走,看到陳可秀臉色沉沉,才問道,“怎麼了?”
“寫了一個月的稿子,沒了。”陳可秀掃了眼屋裡,又看看王大娘,“我的稿子呢?”
“什麼稿子耗子的,我不知道。你的事兒是真的多,早知道我不會收留你,現在就是個麻煩。 ”
陳可秀懶得聽她嘰嘰歪歪,直奔她家的炕屋,一眼就看到了坐在炕上學著納鞋墊子的王大花。
看她的姿勢,應該是剛剛才把鞋墊拿起來做。
方才應該在生火,屋裡飄散著似有若無的火煙味。
她無心多想,開門見山地問,“我的稿子呢?”
王大花的針直接紮在了手指頭上,頭也不抬,“你在說什麼啊?我不知道。”
陳可秀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上午的時候她撒謊,還能說是被她奶奶逼的。
現在拿她的稿子,明顯王大娘都不知情,就是她一個人的所作所為。
這些日子和她呆的時間很長,王大花再小,也知道這是她一個月的勞動成果,現在還給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