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衛國自然不會不同意,“你躺會兒,我給你煮皂角水。”
陳可秀也不勉強自個兒,畢竟還瘸了條腿呢,乾脆趴在床上看稿子,想著回頭補齊。
還好她記性不差,又是寫過一遍的,重新寫也不難。
梳理了一遍思路,邵衛國已經給她兌好了水,洗頭的皂角水也煮好了。
看著桶裡的水,她有點犯難,大冬天的,邵衛國請了假,她總不能把人趕出去。
可就是,就一個屋子,也不能讓他待在屋裡吧?
邵衛國見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和水之間徘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主動說道,“我出去一下。”
陳可秀鬆了口氣,“謝謝你。”
邵衛國擺擺手就出去了,現在大家都在軍營,家裡基本都隻有軍嫂在,他也不能去彆人家坐坐,隻能在院裡等著。
陳可秀慢吞吞地搓洗頭發,她沒有洗發水,就是靠錘爛的皂角,渣子黏在頭發上,她用毛巾包著頭,想讓皂角的藥性燜一下虱子蛋。
又一寸一寸的搓身上的泥。
洗了一個多小時,哪怕再省著,水也快用光了,爐子上的水都燒開了。
她沒有涼水可以兌,可頭發上的皂角渣子都弄不乾淨,也沒法直接穿衣服,除了棉衣外套,都是套頭的。
目光落在邵衛國的軍大衣上,他的衣服足夠長,要是穿上,應該能蓋到腳踝。
接一壺水,也就三四分鐘,也不用路過彆人家的院子,趕緊接了就回屋得了。
她套上衣服,打開門出去,看到邵衛國居然在門口,伸出去的腿就趕緊縮回來。
邵衛國已經看到了她的腳踝,在軍綠色的大衣裡,顯得冰肌玉膚。
見她拎著桶,立刻走過來,二話沒說拿了桶去接水,隻是眼神掠過她的腿時,眸子深了深。
陳可秀在家裡等著,臉色漲紅得厲害,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裡頭幾乎是真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