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嫂子擺擺手,“還早呢,一般都是臘月二十幾了,到時候叫你。”
“那再說吧。”
她和邵衛國,應該臘月二十七八就回家了,這個豆漿,喝不喝的吧。
“對了,嫂子,今天洪嫂子找我了,說想幫我做衣服。不過我把布料寄回家去了,她聽了就說我小氣。這是為什麼啊?”
郭嫂子仔細打量她,見她是真的不懂,這才扭捏地說道,“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要是你請人幫忙做衣服,一般來說。碎布就不好找人要回來了,就算作報酬。”
陳可秀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洪嫂子是為了那點碎布。
她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雖然這人嘴太碎了,也喜歡看彆人受難,然後落井下石。
可是她為了那一點點的布,刻意守在門口,等她回來,拉下臉和她說話。
並且要是說定了,還得付出勞力,才能得到那些。
她覺得有些可悲,又覺得可憐,忍不住問道,“我看她比劉嫂子還省,她家目前就一個孩子,怎麼......”
“你是來得晚,不太清楚。”郭嫂子歎了口氣說道,“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雖然我家也艱難,也要寄錢回老家給二老。不過洪嫂子家婆婆,應該是潑辣的,加上洪嫂子現在都沒生兒子,洪營長對她也有點想法。錢基本都寄回去了,彆說做新衣服,也就是勉強有點生活費。”
聽她說起來,洪嫂子就是給衣服打補丁,有時候都要問人借。
難怪會特彆在乎那些碎布。
郭嫂子拍了拍她的手,“小陳,洪嫂子心眼算不上好,也愛搬弄是非,不過手腳是乾淨的。要是她給衣服,指定不會故意多留碎布,亂剪下來,所以我才說你可以請她做。”
前兩年她的手被火燙傷,沒法做,就請了洪嫂子給孩子做的,當真做得好,也沒亂弄。
她雖然自身難保,也可憐洪嫂子,她猜測,洪營長的老娘,怕是要把錢存起來,回頭重新給他找個媳婦生兒子。
陳可秀沉默了會兒,才問道,“咱不是軍婚嗎?就算是沒兒子,也不能說離了再娶吧。”
“你想的容易。”郭嫂子白了她一眼,“方法多了去了,總之,你學著好好過日子吧。嫁人了,除了憑男人的良心,也得學著多做事,把兒子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