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媳婦兒提醒了。
撇了眼背著兩人的郭紅平,偷偷摟了陳可秀的腰,低頭一口親在她臉上。
陳可秀白了他一眼,不是他說有人在的時候,不能膩膩歪歪的麼,真的雙標。
邵衛國被這一眼看得心頭火熱,又覺得遺憾,那玩意啥時候能走。
這是兩人結婚以來,第一次做了主家,和院裡的家屬一起吃飯。
不論有啥矛盾,大家都是撿好話說,就是郭連長有點陰陽怪氣的,不過都假裝聽不懂。
不止是陳可秀討厭郭連長和洪營長,兩人看她也不怎麼順眼,前者是覺得,被她帶得郭嫂子都會頂嘴了,以前一個屁都不放的。
他多說兩句,郭紅平這小子,居然還學會幫他媽了。
一說是陳可秀帶壞了,這小子更是蹦噠得厲害,不許說。
簡直認不清他親爹是誰。
就這麼一個兒子,他也三十六了,估摸著也不能有彆的了,他也不想打得厲害,就是反感陳可秀。
攛掇過幾次邵衛國,讓她管管陳可秀,還被不冷不熱地撅了,他能說啥呢。
吃著豐盛的晚飯,他想著想著,又笑著說道,“好幾年了,邵衛國終於做東了,真是難等。”
這話一出,氣氛再次冷了下。
郭嫂子實在是忍無可忍,拐了拐他的胳膊,“說的什麼話,咱以前關係一般,要作東也不合適。”
她以前覺得郭連長說的是對的,可看到人家邵衛國回家還乾活,她就不舒服了。
團長回家也要做事,憑啥他一個連長就那麼牛呢。
有了不平衡,她就學會挑三揀四了,至少不會覺得他的都是對的。
這會兒就覺得郭連長挺煩的,好好的吃飯,三番五次說這種話,好像是說誰不懂事一樣。
難怪入伍十六年,還是這個樣子。
郭連長冷了臉,嗬斥道,“爺們說話,插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