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衛國本來就不是計較的人,看了這些灰塵,也沒往心裡去,聽她替他憤憤不平,也不好再說什麼。
“那我晚點和她說說,媽讓你做飯,你多少表現表現?做個姿態,我一會兒收拾好屋子,你就歇,成嗎?”
陳可秀如鯁在喉,憑啥她要表現啊?
她不吃邵母的,也不喝她的,拿著夫妻共同財產去養她的兒女,還得把她當菩薩。
可是邵衛國已經在她麵前低到塵埃裡了,再多的脾氣,她也使不出來,隻能點點頭。
不得不說,邵家的生活真是好。
大家都是玉米麵土豆的年代,家裡的麵粉居然是成袋的,油罐也是滿的,這邊不像家屬院那邊,冬天沒有菜,小白菜還是有的。
她也不會做什麼,恒古不變的疙瘩湯。
豬油小白菜疙瘩湯,加上蒸了些紅薯,這個晚飯,已經很豐盛了。
要不是她非要吃好的,邵衛國一年到頭,還都不舍得吃這些。
吃飯的時候,邵梨子也不哭了,彆彆扭扭地出來吃飯,看到陳可秀就冷哼一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陳可秀隻當是豬哼了一聲,沒搭理她。
每人給盛了一碗。
她雖然中午吃得多,也吃得好,可是折騰到了現在,也餓得不行,招呼了一聲,端起碗就吃。
邵母垮了臉,輕輕把筷子放下,悶聲說道,“長輩還沒吃,就自己端起來了,唉。”
這純屬就是挑刺了,在農家,乾活忙起來,誰得了飯就趕緊吃,然後各自去乾活的多了去了,哪裡來的那麼多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