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不管在哪裡,拿錢給娘家,都是遭人詬病的,就怕被邵衛國知道了。
整個夜裡都膽戰心驚的。
陳可秀以為邵衛國結婚的時候,她故意不拿彩禮,說沒有存下錢,逼了邵衛國去借錢。
實際上,她是真的沒有。
邵母輾轉反側,決定還是主動哭窮,反正她有病要吃藥,還要蓋房子,沒錢很正常。
早知道邵衛國變得不顧家,這袋麵粉都不應該買的,就吃一些玉米麵,讓他知道家裡艱難,才能多寄一些錢回來。
不然,留得多了,也是給陳可秀那個小妖精花了,不值當。
早上陳可秀還在睡大覺,就聽到邵母的聲音,她站在院裡和邵衛國的大伯娘聊天。
“還是你家的老二媳婦好啊,我家這個,你說幾年前還是孩子,鬨就算了。都進門幾年了,這會兒還在睡覺呢,享不了一點福。”
“不一樣,你家可秀可是城裡的,嬌貴點是正常的。大過年的,也沒事做,就是我家二媳婦閒不住。”
“城裡挑大糞的?算了,不說她了,糟心。劉家那邊煮豆腐,我們也去排吧,要是能排上,今天也有豆腐吃。”
“能排上,該煮的都煮過了,今天沒人了。”
陳可秀聽著兩人走了,才躲在被子裡穿衣服,沒法,被窩外麵實在是太冷了。
她剛穿好衣服,邵梨子就推門進來了,語氣依舊很嗆,“大嫂,媽去排隊做豆腐,讓你炸撒子,明天好當做零嘴吃。”
陳可秀知道這是麵食零嘴,記憶裡有,但是這活兒是陳母乾的,一般情況,昨天下午或者晚上就得開始了。
大年三十的,那麼多事,誰有空啊?
再說,她也不會。
“我不會,你大哥呢?”
“隊裡殺了豬,今年不要票,他去準備搶肉了。你趕緊起床,誰和你一樣,睡到現在的,也不怕遭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