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蕭林鎖了門的,她隻好去邵衛國家,在門口的縫隙裡掏了鑰匙出來,打開門進去。
家裡的火,應該從來沒有熄滅過,屋裡很溫暖。
她翻找了下,在櫃子裡找到了包袱,給蕭林和郭嫂子各寫了封感謝信,至於邵衛國,她不知道說什麼,索性就不留話了。
她拿了包袱,關門準備離開。
寧嫂子站在門口,“小陳啊,幾天沒看到你了。”
“嗯,病了。”陳可秀點點頭,不想和她多說話。
冷淡的模樣,寧嫂子十分不爽,扯了嘴角說道,“還裝什麼啊?你男人都不要你了,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陳可秀心煩,彎腰撿起泥坨,砸在她的腳邊,“閉上嘴,不然彆怪我動手。”
寧嫂子隻敢陰陽怪氣,見她開始發脾氣,一句屁話都不敢說,隻能假裝沒看到,低頭弄地。
見她走遠了,才吐了一口口水,“呸,什麼東西。都把男人氣得不想過日子了,還不知道收斂脾氣。”
她還是覺得不解氣,又對家裡的丫頭喊罵,“看到沒有,要是學這種女人被攆回家,彆怪家裡人不接納你。”
無論她怎麼發脾氣,陳可秀都聽不到,一心趕路去鎮上。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平時走起來不費勁的路,她都歇了好幾回。
鎮上醫院比較大,要是軍區那邊,有什麼大點的手術,都是要送到軍醫院的。
平時沒什麼人,她現在除了一臉菜色,沒什麼病,在她的堅持下,還是給了床位。
飯醫院的患者夥食,不用糧票,睡覺是醫院的,本來就沒什麼人住院,還挺清淨的。
而且,一點都不貴!
由於她沒有用藥,夥食加上住院的床位費,一天才7毛錢,這可比招待所便宜。
除了味道有點難聞,然後催她出院有點厲害之外,彆的毛病,啥都沒有。
果然,旁觀不如實踐,出來走走,才能找到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