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粗糙的漢子,刻意說話溫柔,跟嗓子裡夾拖鞋了一樣。
她掃了一眼邵衛國,一本正經地問道,“撞邪了?”
邵衛國臉色僵硬,支支吾吾的,“沒有,就是覺得哪裡都對不起你,想給你買衣裳。”
陳可秀真覺得見鬼了,他從來不是不當家不知財米油鹽貴的,反而知道得很。
買衣服和買布做衣服,這一個字的差距,可能得差出去他十來天的工資,還能說出這種話?
她實在接受無能,無語道,“我已經做了衣裳了,不過天冷,就沒往外穿。再說,你也沒對不起我什麼,不用這樣。”
邵衛國當然知道她做了衣服,陳可秀也不是做事不和他商量的,單純沒話找話。
蕭林隻說讓他死皮賴臉的,也沒說怎麼個臉皮厚法啊。
他想了半天,把飯盒端過來,“你以後不想做飯,那就彆做了。我繞路去食堂,給你打飯。”
“玉米飯我吃不來。”
“那你就煮個飯,菜就不用管了。”
陳可秀內心警鈴大作,“等等,啥意思?不會是不打算離婚了吧?”
邵衛國看到她這麼防備,心裡不是滋味,很不想讓她看不起,讓她覺得他在出爾反爾。
可想想蕭林的話,隻能把快要說出口的否認咽了回去,“對啊,我不想離婚了。”
陳可秀隻覺得氣憤,都不想吃飯了,把筷子拍在桌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堂堂的男子漢,朝令夕改的,你不覺得很無恥嗎?”
她現在受限製,很多事,哪怕是出行,都需要他的幫助。
一天到晚惹得她一肚子氣,現在還耍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