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他昨晚上口嗨的那些話,傳出去不好聽。
尤其是傳到邵衛國的耳朵裡,不得給他小鞋穿?
而且,以後怕是都抬不起頭來了。
郭嫂子心裡不是滋味,既然怕彆人知道,有要說那些惡心的話乾什麼?
她懶得和他討論,隻是低頭錘打著麵團子,“我什麼也沒說,她看我傷得厲害,給我買了點藥,送了點吃的。本來是打算一起吃,但是紅平太饞了,就吃光了。你也彆怪他不給你留,畢竟過年都沒吃到肉的人家,也幾乎沒有吧。”
本來過年都盤算好了的,得弄點燉肉的。
等她要錢買的時候,郭連長已經把錢寄回老家去了。
她頗有微詞,可是郭連長說,陳可秀她們回家之前,聚餐了一次,肉也是不少了的。
離過年也近,就當提前吃了。
老家怕是都吃不上。
郭嫂子不好說什麼,更不能出去聲張,隻能大過年的默默哭了一場。
但是她就是耿耿於懷的。
郭紅平能改變得很快,不再一味的綁他爸欺負他媽,也是有點記恨的。
過年小夥伴們都吃到肉了,就他家隻吃了麵條。
郭連長也有一點心虛,所以過完年之後,隻要郭嫂子表現得稍微埋怨老家,他的反應就會很大,比以前愛罵人,就是想壓得郭嫂子一句話都不敢說。
現在聽她說起過年沒吃肉的事,立刻震怒,“我就說你認識了陳可秀之後,就開始眼高手低了吧?沒什麼本事,就想吃肉,就過年缺了一頓肉會死?老子缺你吃喝了?”
郭嫂子不說話,他還是不依不饒,“我告訴你,你要是起了外心,就給我滾蛋,老子也不稀罕你。要是還想過,就彆說些有的沒的,供你吃喝,還成仇了。”
他說完郭嫂子,又一巴掌蓋在郭紅平的頭上,“你就是個兔崽子,不知好歹的玩意。老子養你這麼大,彆人給你一口吃的就能收買了你,張口閉口小陳姨,眼皮子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