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嫌陳可秀力氣小,搓不乾淨,擰個水滴滴嗒嗒的晾不乾,就都攬了過來。
有時候覺得她挺龜毛的,洗衣服的頻率太高了。
隔兩天換衣服,冬天的時候,都得拿個凳子搭衣服,貼著煤爐子烤。
現在他也習慣了。
陳可秀洗碗,把地又掃了一邊。
雖然房子看起來並不好,水泥地掃得乾乾淨淨,家裡規整整齊,床也沒混合了油煙。
收拾完的瞬間,她覺得這小日子,還是可以的。
時間長了,她都有點忘記,前世她精裝修的房子,四處亮堂堂的模樣了。
雖然沒那麼精致,有著勤勞整出來的整潔,火上的水蒸氣,透著生活氣息。
好像,這種日子過習慣了,挺安寧的。
她呆呆地看著熱水壺裡冒出的水汽,還時不時把手伸得老高,專門去接水汽。
邵衛國無奈,“也不怕熱汽熏了手。”
“你懂啥了。”陳可秀回過神,繼續熏著手,“我這個叫做熱療,還是免費的。”
她又不是離得很近。
都在空氣暴露了一兩秒的熱水汽,熱熱乎乎的,還濕濕的,真挺舒服的。
尤其她是用筆寫東西,手指指腹和手腕要是工作久了,都不是特彆的舒服。
想到這裡,她又想起了不回信的編輯。
那可是她兢兢業業寫出來的,就是為了錢,埋頭猛衝,字數寫得不少。
要是真的再不回信了,她還是有點不舒服的。
“唉,也不知道編輯咋的了,現在也不給我回信。難道是被我問他要暫住證,還有什麼票的福利嚇住了?不至於吧,不給就不給,咋還能不回信呢。”
邵衛國提了冷水進來,邊脫衣服準備擦洗,邊說道,“沒事,真不回信,我養你。”
陳可秀不以為然道,“得了吧,人的底氣,永遠都得自己給。我試試彆的出版社。”
她還是堅持,如果沒有自己的事業,隻靠彆人的良心,是很難過得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