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問邵衛國是什麼想法,能猜得七七八八。
而她,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不願意把財產透明化,是她的性格帶來的習慣。
她沒有辦法肯定,如果有一天,邵家遇到什麼事,邵衛國會不會想方設法地問她拿錢。
她討厭邵母,不願給她任何好處。
再者,真說了有多少多少錢,也不好說邵衛國會不會下意識覺得,她沒有他給的那份錢也無所謂,慢慢地忽視起來。
人心是最難把控的東西。
她不會把所有的牌擺在桌麵上。
哪怕邵衛國能猜到她有錢,那畢竟是猜的,他永遠不好意思張口問。
相反,她說出有多少錢,對方要是需要,她隻要遲疑,就成了罪過。
彆說就現在的情況,感情沒有足夠穩定,就是有了孩子,她還是不會說的。
說句難聽的話,就是哪天真有孩子,她快死了,她一定先立遺囑,所有的錢都歸孩子所有。
兩人一直沉默,燈泡裡的鎢絲閃了幾下。
邵衛國覺得這樣不行,在這樣下去,真的又吵架了,解釋道,“我從來沒想過,讓你養家,但是我覺得你在防著我。”
“嗯,是的。”陳可秀對此十分坦誠,“我平等地防備任何人。”
邵衛國定定地看著她,努力壓製住煩躁,“我以為你答應生孩子,是真的把我當成一家人的。”
“那是兩碼事。”陳可秀也有些不耐煩,“就這麼說吧,我不喜歡你的家人,你又沒有辦法和家裡分割開來。我多餘的付出,便宜的是你媽,我不願意,懂了嗎?”
“你就這麼不信我嗎?就覺得我會算計你?兩口子這樣,你覺得有意思嗎?”
“也沒不信你,至少目前的你不錯。但是未來呢,誰敢保證人不會變。”
邵衛國冷聲說道,“按你這麼說,我是不是也該有所保留?”
“可以,費用平攤,我沒意見。”陳可秀聳聳肩,語氣輕鬆。
這是她很早之前,就提出來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