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瞞著她,他也不自在,還不如讓她知道吧。
心一橫,就把信掏了出來,把剛揉出來的皺褶撫平,一頁一頁的擺著,方便她看。
謔,有五六頁呢,難怪分量這麼重。
讓她瞅瞅,到底寫的什麼,怎麼連邵衛國這個大孝子,隻看兩頁就拉倒了。
她撚起一頁,瞅了一眼,就挑挑眉。
看了邵衛國一眼,賒的藥不夠?
人家不給賒了?
然後在信裡哭天抹淚的,說她也不怕死,就是邵建國和邵梨子還小,要是她死了,兩個孩子可這麼辦。
這些扒拉扒拉的話,陳可秀翻著白眼在心裡吐槽,
要是真像她說的,她活著的理由隻是為了孩子,不然不想拖累任何人的話,死了怕什麼。
兩個孩子,現在一個十四歲,一個十二歲,在沒有條件的人家,都已經是有用勞動力了。
反正,半個公分是可以掙的,飯也是會做的。
怎麼說得好像是還需要把屎把尿的孩子呢。
心裡想想就得了,畢竟是邵衛國的親媽,不看僧麵看佛麵,有些話還是不能瞎說的。
她雖然沒說,邵衛國還是有點忐忑,把所有的都放在她的麵前,感覺是光溜溜的接受審視。
將所有的無力和無能都擺在她的麵前,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覺得,他不能兼顧好家庭,是個窩囊廢。
畢竟,她之前就這麼說過的。
說他不沒本事,不能管好家,還給老家那麼多錢,娘家也是父母,一點都不給,沒出息還充大頭。
以前,他是理所當然的不拿錢給她的娘家。
可現在,要是她想要,得到了會高興,他也是願意的。
隻覺得自己不夠有本事,才會讓她以前心生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