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轉念一想,她有什麼可怕的。
她是她媽,是給她一條命,給她吃穿長大的人。
見她還是死死盯著她,抬手就是一巴掌,“怎麼的,你一天耽誤事,還說不得?”
寧雪垂下眼皮,說歸說,犯得著燒她的書嗎?
她沒有理論,隻是說道,“這是借來的,現在沒有了,是要賠錢給人家的。”
寧嫂子一聽錢,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哼了一聲,“這麼破的書,哪裡需要賠?你和人家道個歉,好好說說就行了唄。”
寧雪不說話,也不抬頭,站在原地不言不語。
寧嫂厭煩得很,強詞奪理道,“你愁什麼,你不是說陳可秀能賺那麼多錢嗎?你不是相信她是作家嗎?讓她給你一本賠過去就是了。”
她越說,就越覺得這個主意好。
還能拆穿陳可秀的真麵目,把她的臉皮放在地上使勁踩,還能把寧雪這個燙手山芋甩出去。
不是要考嗎?
大作家教出來的,考不上是誰的問題呢?
而且,她也不用給學費。
哼,她也是讀過書的,還能不清楚嗎?
連書都沒有,能考上才怪了。
到時候可不是她不給讀。
至於陳可秀會不會答應教,那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
讓寧雪去求就是了。
站著求不了,那就跪著求。
一天不行就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