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書的是她,還有臉說,要是解決不好這事,就不要回來的。
口口聲聲罵她手癢,要不是她借書回來,哪來的書燒,真是無話可說了。
她也沒臉去和彆人說。
借的時候,說得好好的,會保存好。
才兩天,都被燒了。
還不知道人家會不會覺得,是她故意藏起來,不想還了。
她不想去,就在家門口不遠的地方蹲著,一動不動,看起來就像木頭墩子似的。
陳可秀思來想去沒事做,就拎著鋤頭,一隻手在地裡敲泥塊。
這兩天都風乾了,用鋤頭杵一下,也能變成小碎塊。
她雖然不會,可是寧嫂子會啊,她都錘小了泥土,並且菜籽都發芽了,跟著學唄。
要是真的什麼都等著邵衛國回來做,他確實也是太累了一些。
中午他回來,還特意發了麵,說給她做饅頭,萬一哪天回不來,怕餓著她。
搞得好像她是雙手都沒了一樣的。
她隻是生火困難,每次都弄得灰頭土臉,火就是不會燃,又不是真的純廢物。
不過他堅持要照顧,搞得陳可秀挺不好意思的,得多少做點活。
發好的麵,她揉不動,隻能在地裡出力氣了。
不管能做多少,也得讓他知道,她是有這個心的。
不然,長期讓他一個人做,人的本性,是很容易產生不平衡的心理的。
她單手砸了好一會的泥坨坨,才發現公用的水管旁邊,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水管那裡留了地方的,而且挨著廁所。
家屬院的廁所還可以,雖然也是旱廁,不過用水泥覆過的,就是糞坑臭點,要是及時衝一衝,也不算很臟。
不得不說,寧嫂子雖然惡心,在講究廁所衛生的事情上,兩家沒有鬨過矛盾,都比較自覺。
話說回來,這裡有個小死角,要不是在地裡,隻是從家門口看的話,是根本看不到的。
等看清是寧雪,她索性把鋤頭挖在地裡,坐在鋤頭柄上,“咋的了,還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