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哭得傷心,陳可秀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她的頭,“和你爸說吧,這人呢,要有自己的價值。不管是能賺錢,還是彆的什麼。”
寧雪一知半解,茫然地說道,“我說我多學學,以後和嬸嬸一樣當作家,能賺錢,我媽不信。”
陳可秀哭笑不得,她何德何能,怎麼還能成為彆人的榜樣呢。
“你畫的大餅太假了,而且你媽討厭我,不能拿我說事,否則會起反效果。你得告訴你爸,現在讓你讀書,你未來能給他什麼。”
寧雪揪著衣角,“可我家的錢,在我媽手裡。我爸都答應了我的,她還是這樣,誰都拿她沒辦法。”
陳可秀無奈,這孩子怎麼這麼老實呢。
她爸又不是真的老實人,也不是真的管不住寧嫂子。
有些話,她也不好說。
和她爸也接觸了幾回,就菜地的事兒,都說了幾回話。
寧營長哪裡是老實巴交,管不住媳婦的人。
就菜地的事兒來說,他表麵上說管不住,也當麵唱念做打,鬨得不可開交。
可最後,被許主任逼得沒辦法,他一發火,寧嫂子就忍氣吞聲了。
這家裡誰做主,一目了然。
他隻是讓寧嫂子衝鋒陷陣罷了。
讓寧雪找他說,也是因為那天鬨鬨的事情太大了,院裡也有許多女孩子讀書的,他要是不鬆口,不但麵子上不好看,就是連寧雪也會對他有意見。
他可是表麵好人,怎麼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先應承下來,反正寧嫂子不會同意的,在女兒的好印象裡他得了,最後結果不變。
就算寧雪告訴他,複習被寧嫂子打擾,有很大的困難,他也頂多說幾句話責怪的話,然後把這事情擺著了。
要說,就得證明未來的成就和價值。
這些東西,她隻能在心裡麵想想,聽得出來,寧雪對他有孺慕之情的,沒必要說人家父親的壞話。
況且,她善於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彆人。
揣測,不是實情。
她不會說無中生有的話,
隻告訴寧雪,她拿了初中畢業證的規劃,也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實質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