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啞然失笑,前世基本沒有人說過她是好人的,都說她刻薄,斤斤計較。
畢竟,她進的單位,人情世故太多了。
剛去的,彆人拜托她無償幫忙的事,她都答應下來,然後不做,轉頭來一句忘了。
還有其他的事兒,她笑眯眯搞得彆人挨批評。
背後罵她的人,比比皆是。
來了這裡,都得了兩張好人卡了。
她搖搖頭,大家真的太容易滿足了。
她把鋤頭拿起來,往家裡走,暗自思忖,邵衛國咋這麼晚了還沒回來呢。
剛剛她看著寧營長都回來了啊。
回家用火柴點了乾透了的草和小枯枝,把火燃起來,先燒水洗手。
彆說,這些碎柴看起來不如何,真燃起來,燒水還是很快的,也沒她想象的那麼熏人。
就是燒得也快就是了。
洗了手,嘗試著揉饅頭。
她不會用巧勁,盆都要按爛了,手腕也疼,發好了的麵粉,也沒成為光滑的麵團。
隻能選擇擺爛。
今夜要是等吃飯,怕是要到深更半夜,彆人家睡覺了才行。
在門口聽著寧家的動靜,有寧桃子的哭聲,也有寧嫂子罵人的聲音,還有寧營長的嗬斥聲。
咋說呢,其實挺日常的。
若是樂意聽牆角,去院裡走一圈,不說吵得有多厲害,但是肯定每天都有人家吵鬨。
就不說彆人了,她和邵衛國,也得貢獻不少的吵架素材。
沒伸長耳朵故意去外麵聽,寧嫂子家傳來的聲音,有一搭沒一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