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的性格,她該恨陳可秀的,可她剛剛說的那番話,好像是叫男人彆打她,又沒那麼恨了。
許主任歎了口氣,拍了拍洪營長的肩,“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既然解決了。再發脾氣,也沒什麼意義,彆鬨了啊。”
他也是委婉的提醒他,彆打媳婦了,現在大家都盯著他家,打媳婦來出氣,也是讓人笑話,顯得沒氣度。
洪營長胡亂點頭,也不想說話。
他也記恨許主任。
說好的,再逼一下陳可秀,儘量把賠償的錢減少一些,最後又變了嘴臉,還和他說這些話。
換作他,賠五百塊錢,回去了能不生氣?
上次賠一百多,他還罰兩個兒子在雪地裡跪了那麼久呢。
許主任也不管他了,說了幾句嫂子們辛苦的場麵話,就去衛生所看望許嫂子。
這次病得厲害,很有可能孩子保不住。
她一直哭,勸了好些話都沒用,還是又哭又吵,罵他沒良心,索性不想管了的。
本來是覺得煩躁的,可覺得陳可秀的話也有道理,他這幾天,太過暴躁了。
雖然許嫂子也有錯,非要死死護著餘婷那個壞心的。
可她懷著孩子,身體又不好,確實不該又動手又故意拿捏她的。
她會躺在醫院,也有他的責任。
都低頭這麼多年了,現在非要爭個高低乾啥呢。
吵架的這幾天,孩子們個個跟鵪鶉一樣,確實也不好。
就算覺得她變蠢了,沒腦子,覺得過著沒意思,也得看在孩子們的麵子上。
事兒解決了,陳可秀心裡的陰霾少了許多,輕輕彎曲了一下手指,還是鈍痛的。
她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能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