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要發脾氣的許嫂子,“我不想說什麼了,隻想告訴你,你現在的樣子。一哭二鬨三上吊,就差上吊了。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請你彆打擾我,彆影響我工作。”
晚上還得寫筆記,誰有空和她從傍晚吵到深夜。
許嫂子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你說我是潑婦?”
回應她的,是許政委回家裡拿調料的背影。
她不依不饒地追上去,質問道,“你還有沒有良心?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都忘記了?”
許政委還是不說話。
許嫂子真的慌了,她咬咬牙,老生常談,“所以,現在不需要我了,就故意和我吵架?當初你可真是裝的好啊,裝成好男人,哄著我給家裡的開銷,現在我老了,父母退休了,你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她其實心裡明白,許政委不是這種人。
可她實在是害怕,也知道怎麼才能踩他的自尊心,讓他暴跳如雷。
吵架沒什麼,要是他一直沉默不語,眼裡再沒有她,這才是她最煩的地方。
沒有如她所料。
許政委隻是安靜地做飯,沒有和她辯駁的意思,突然之間,好像變成了啞巴。
許嫂子氣憤難當,又口不擇言地罵了他好幾句,可他不說話就不說話。
她這會兒,真想肚子不舒服,然後去去醫院。
偏偏平時不爭氣的身體,這會兒好像倍兒棒。
她嗓子都啞了,實在是說不動了,察覺兒女們異樣的目光,心裡的火熊熊燃燒。
就是怪陳可秀!
要不是她今日上門,家裡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她啞著聲音說道,“許向民,你今天衝我發脾氣,故意這麼冷落我,就是覺得我說了陳可秀人品不行,讓她不高興了,替她出氣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