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衛國本來就覺得,和家裡的錢,和以前相比,是少了很多。
他也明白,由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怕是家裡都沒有反應過來,也沒緩過來。
邵母又哭哭啼啼的,一副卑微到了極致的模樣,他心裡也不好受,悶悶的說道,“媽,這錢都是怎麼花的?也不至於就這樣了。”
他不是不孝子,恰恰相反,是極度孝順的人。
哪怕再想顧及陳可秀,也不可能讓家裡吃糠咽菜,給出去的錢,都是算著能過得不錯的。
至少,能比村裡的人家,過得好一些。
怎麼聽邵母說起來,好像入不敷出,吃了上頓沒下頓的。
邵母重重地歎了口氣,“你看,家裡的房子漏雨。要蓋房子,咱也不準備打泥胚,什麼材料都要買,就算你說那些工價啥的你以後去結,那也得做飯給鄉裡鄉親的吃吧。”
她掰著手指算,“這些,一天得花五毛一塊的吧,加上梨子和建國的學費。買買紙筆啥的,平攤下來,也得一天兩毛吧......”
陳可秀冷眼旁觀,她撒謊的時候,也不去打聽打聽市場價嗎?
就是天天買紙筆,還帶上學費,也不可能一個月得花六塊錢,按她這麼說,豈不是村裡所有人都得當文盲了。
畢竟,一個月六塊錢,那可是不少錢了。
那也沒看到大家都沒讀書吧。
不就是知道邵衛國遺憾沒能好好讀書,很看重弟弟妹妹的學業,故意撒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