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這段時間在家裡裝窮,大多數人都同情她,養了個不管家裡的兒子。
也有一小部分人,勸她自力更生,不如去掙公分,也能給家裡帶來的糧食,再加上邵衛國給的錢,也能過上好日子。
這部分人裡,還包括邵家的本家,她連反駁都不敢。
現在又被陳可秀拿出來說,她臉上掛不住,冷冷地說道,“我這身體雖然不吃藥了,也勞累不得。你逼著我去下地,這不是打算逼死我嗎?”
“勞累不得?在家裡就能做飯照顧兩個小的,來了這裡,就要當地主婆婆了,做頓飯都不行嗎?”
“這不是你糧食鎖了嗎?”
陳可秀吹著米飯上的熱氣,漫不經心的說道,“不是你喜歡玉米麵,也不放油?我鎖的東西,和你做飯有啥關係?”
邵母說不過,就開始擺出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架勢,“我就是看玉米麵快壞了,怕浪費。昨兒都吃過了,你打算讓我天天吃?這個家,是徹底容不下我了。”
“你......”
“媳婦,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邵衛國見陳可秀還要說話,她的嘴跟長了刺一樣的,就怕激化矛盾,一會兒邵母尋死覓活的。
他歎了口氣,“媳婦,媽住不了多久的,你多包容包容她?”
陳可秀盯著他看了半晌,突然覺得沒意思,和邵母打嘴炮,她也煩得厲害。
不管怎麼說,都叫不醒一個裝睡都人。
她不相信,邵衛國會不知道他媽的脾氣,還有這兩天拙劣的表演,能看不出來嗎?
不過因為,這是他媽,生怕她真的如何,不敢冒一點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