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回老邵家,全程不過六個小時,來回都是輕裝簡行,她的腿可以搭在邵衛國身上。
睡睡覺啥的,時間也快。
而這一趟,因為有孩子的緣故,很多時候還得保持著固定的姿勢,晚上又怕孩子被人偷。
哪怕是困急了,合眼一會兒,有點響聲就驚醒。
就算邵衛國說他守,可本身的擔心和焦慮,也沒有辦法休息。
看著外麵黑沉沉的天,風也挺大,居然都能有一種掙脫束縛的感覺。
剛到鬆海,陳可秀已經開始擔心回去的旅行了,漫長而又煎熬。
初來乍到,隻能尋人問路,又是走路又是坐公交車,幾經輾轉,才在距離學校不遠的地方招待所住下。
得休整一天,才能去找房子。
陳可秀倒是和編輯打聽過了的,雖然現在七十年代,不過鬆海不同於彆的地方,戶口卡得嚴,暫住證是不難的。
不過對方說,租房子畢竟困難,要是有需要,可以找她幫忙。
她就沒有特彆擔心。
下了火車,誰也沒胃口吃飯,找到招待所安頓下來,都是去蒙頭大睡。
晚上才起來,梳洗之後,才去附近的國營飯店吃飯。
看到比沙城高出兩倍的飯菜價格,陳可秀就有些擔憂了。
尋思著,明天必須找到房子然後開火做飯,不然她那點錢,真扛不住造的。
邵衛國也沒想到這種情況,也不免窘迫。
隻看國營飯店的飯菜價格,就明白生活成本太高了,現在一大家子,靠他的工資,怕是沒法生存的。
陳可秀低聲安慰他,“沒事,船到橋頭自然直,總不會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