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秀聽得差不多了,才從門後麵離開。
她就是知道了,也不能舉報啊,這家出版社也算是她的東家,在沒有彆的出路之前,鬨翻是不可能的。
忍不住歎氣,現在還在吃大鍋飯,可城裡的階級,已經如此明顯了。
怎麼也沒想到,華蘭那個行間字裡都是溫和的編輯,會是在這樣的出版社工作。
還是餘婷的嫂子。
她甚至都不敢寫信的時候問,萬一對方從她這裡得到隻言片語,多半是會去詢問餘婷的。
就餘婷的性格,要是知道了,怕是會想儘一切的辦法搞她,或許一哭二鬨三上吊,讓華蘭從中作梗呢。
強龍不壓地頭蛇,且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先讓餘婷一馬。
她也有些慶幸,當初沒直接拆穿餘婷假冒了自己的筆名的事,不然早都露餡了。
或許都到不了今天,飯碗都沒有了。
她沒法去賭華蘭是否正直,隻能先保住眼前的利益,其餘的以後再說。
隻是現在過來了,她本來是打算以後當麵交稿子的,現在還得郵寄,現在的寄信地址可以是假的。
可想要收到回信,地址還得是真實的,不然怎麼收?
倘若知道她離得很近,卻又推托不肯見麵,對方可能會不高興,真是件難辦的事。
她無功而返,回到招待所餓得前胸貼後背,買了點吃的回去。
把安安和如意安撫好,邵衛國這才回來。
忙不迭地問道,"租房子的事,有消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