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他現在怕陳可秀怕得不行,最怕她生氣。
真鬨點彆扭,她可以心無旁騖的去做事,該怎麼樣就怎麼樣,難受的隻有他一個人。
陳可秀是容易脾氣上頭,不過他用這種勸慰的語氣,她還真是撒不了氣出來。
緩了緩,也隻是歎了口氣,“邵衛國,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
邵衛國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等著她說接下來的話。
夫妻這麼久了,孩子都一歲了,還是了解陳可秀的。
在這種時候,她的問話就是要開啟講道理時間了,壓根不需要他的回答。
陳可秀確實沒等他回答,無奈地說道,“思維模式的不同,我喜歡惡意揣測彆人。而你,經曆得太少,比較單純,總是覺得同胞都是好的。”
見邵衛國想說話,她抬手製止,“我知道,你見慣了生死,也出生入死。更是看過許許多多人,可那是兩碼事。”
“在你的眼裡,那些都是敵人。立場分明,幾乎都是真刀真槍的乾,在你的眼裡,敵人都該死。所以你不會多想。”
“其次,你的環境很單一。一直都是以部隊為主,你比一般人熱愛祖國,也愛同胞,也因為戰友們都還不錯,你覺得小事而已,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不能一概而論。你覺得我和餘婷的恩怨,以前已經告一段落了,現在不該惹餘婷,是不是?”
邵衛國沉默片刻,點了頭。
他那天還在想,她為什麼要突然說那些話,讓餘婷冒認她的身份。
沒想到是要搞個大的。
到時候要是餘婷被搞得難堪,前途儘毀,就怕她狗急跳牆。
做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沒那麼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