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提就是遠房表姐了。
哪怕是親的姐姐親的爹娘,也不可能再租房子,全權出錢的吧。
她覺得,分家這件事情,被邵衛國和陳可秀算計了。
可現在都已經當著眾人的麵,說得一清二楚,文書都簽了,這才過幾天,就去蓋房子那邊鬨,還真是丟不起那個人。
多半要被罵得狗血淋頭。
還是那句話,要是在外頭,她趙玉蘭可以豁出一切的臉麵,隻要達到目的就可以。
可這是在村裡,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往後的三四十年,也還要在這個村裡生活。
總不能真的完全不要臉,回頭被人戳脊梁骨吧。
隻能憋著這股氣,在家裡摔摔打.打。
因為她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能夠把陳可秀手裡的錢分一杯羹的。
也難免在邵梨子的麵前抱怨,“你大哥真是學壞了,以前那麼乖的,現在居然夥同一個外人來騙老娘。”
邵梨子趿著壞了的膠鞋,在漚了好久的糞上踩來踩去,麵無表情的不吱聲。
要是換做之前,她肯定也會跟著抱怨。
可,也許小姑娘的羞恥心,來得太過突然,便明了事理。
又或許是覺得,不管從大哥的手裡坑來多少錢,看老媽的這個樣子,連讀書都不肯讓自己去讀,對於她而言,能得多少錢又有什麼區彆呢。
反正,這會兒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活該的。
要不是老媽勢利眼太過了,一點親情都不念,隻聽說大哥沒了工資,就迫不及待的要分家。
能到這種地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