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不是讓她徹底不讀書,而是讓她在家裡幫忙乾活,一邊複習著準備高考。
寧雪說,後麵的課程越來越難學,得用儘全力,才能跟得上進度,帶孩子和家務活,這些瑣碎的事情,根本沒有辦法認真學習。
她擔心,蔣清清這麼聰明的人,會在家務裡泯然眾人矣,所以忍不住和陳可秀吐槽。
陳可秀隻能歎氣,她又能做什麼呢?
心疼蔣清清,對蔣嫂子心態的改變而感到難受,可這些都沒有什麼用,她畢竟是個外人。
心底裡也是難過的,蔣清清是多麼好的女孩子,每天都朝氣蓬勃,說要去做接線員。
路過郵電局的時候,都要偷偷摸摸的在門口看很久,會因為心得一點點知識而高興的蹦起來。
這樣的女孩子,讓她回家做家務帶弟弟,陳可秀相信她還會繼續用功的,可是人的精力有限啊。
不是沒見過蔣嫂子把她指使的團團轉的時候,家裡的磨難和瑣碎事,會消磨掉人的精力。
也許再過些年,清清的弟弟長大了,她會功成身退,可是能讀書的日子,就去而不複返了。
現在蔣嫂子能讓她彆讀書了,再過些年,真的能夠願意出一筆錢讓她去讀大學嗎?
要是以前的蔣嫂子,陳可秀是相信的,她相信以前的蔣嫂子一定會為了蔣清清的未來,砸鍋賣鐵也要送她去上學。
終究是此一時彼一時。
有了親生的孩子,蔣嫂子的心已經偏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明顯蔣清清是手背啊,無論什麼時候,永遠都是把手心給攥起來,受傷的都會是手背。
而陳可秀,不知道自己能做點什麼。
蔣清清不再寫信,隻怕是不想讓她知道這些事情,而這些事,又是彆人家的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