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家裡的每一個人，對她都比媽媽對她好。
她不敢說話，陳可馨還是注意到了她，“還有你，讓你說話的時候裝死是不是。你有沒有搞清楚我們的處境，真被人攆出去了，那日子得多難過。真不愧是個賠錢貨，一點兒都沒罵錯你，壓根就不會向著我。”
她低聲罵了一通，還是覺得心裡的氣很難散出去。
忍不住掐了兩下張香香，用來泄憤。
張香香根本就不敢說話，甚至連哭都不敢哭。
陳可馨見她眼淚含在眼眶裡，心煩的同時，又有一絲絲愧疚，語氣放緩了一些。
“彆哭了。我這還不是為了你？你都是個小大人了，不知道配合嗎？”
“我是沒本事，要是能留在大姨家裡，咱們過的日子都會不一樣。你說說要是被趕出去了，這樣的日子在哪裡找啊？”
張香香依舊沉默，她哪裡知道這種情況怎麼辦呢。
從來就沒有她選擇的資格，都是隨波逐流的，雖然媽媽現在在問，其實也沒有她說話的餘地。
就好像......媽媽要離開爸爸家的時候，雖然奶奶天天罵她是賠錢貨，也沒說讓媽媽把她帶走。
是媽媽非要帶她走，到了京城找不到工作的時候，又怪她是拖油瓶。
反正她不敢說話，媽媽不高興的時候，說什麼都是錯的。
隻要說的不好了，就肯定會挨打的，還不如不說。
她安靜的任由陳可馨發泄，陳可馨的心情也算好了一點，“香香，如意那丫頭挺喜歡你，你要乖一點，懂事一點，到時候讓她求求情，咱們就都能留下來。”
“還有啊，彆光想著吃喝玩，你大姨父回來的時候，你也要討好，在家裡，他才是一家之主，隻有他......”
她的聲音漸漸弱了下去，眼神裡亮起忽明忽暗的光。
似乎是有些羞怯，又帶了幾分慌張，最後，眼神被野心占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