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大家從城裡回來,都在說陳可秀是一個大作家,每年都能賺不少錢,完全不比邵衛國差。
如果有這種能力,誰會跟邵建國過一輩子呢,這些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呀。
要是她也能賺錢,能夠到外地買房子,有安身立命的資格,她肯定不猶豫了。
可是她什麼都沒有,沒有錢也沒有本事,離開了這個村兒,就沒有地方可以去。
況且早些年在外地的恐慌,讓她不敢輕易的踏出村子,可隻要在村裡生活,就要麵對那些風言風語。
有男人才是最好的選擇啊,就算這個男人不成器。
“其實我覺得你是一個挺好的姑娘,現在是一個很好的母親,為人處事也不算差。我相信你能把孩子教得很好,可是有一個爛透了的父親,不管你怎麼教,孩子在這種環境之下都學不好的。”
“女人啊,嫁給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你管不了也救不回來,總是要為孩子考慮考慮的。現在年代已經不同了,隻要有一雙手就能養活自己,沒必要跟一個巨嬰拉扯那麼多年。”
這話都不是旁敲側擊的了,謝紅豔也聽得出來。
她覺得陳可秀已經篤定了是邵建國乾的事兒,心裡更慌了,眼淚流得更加洶湧。
即便邵建國是個爛人,可也相處了這麼多年,說恨談不上,說愛也沒有。
如果這個人沒了,那她應該何去何從呢,而且這個家也不完整了呀。
陳可秀掏出紙巾,塞到了她的手裡,“你好好想想吧,我覺得有的事情從你的嘴裡說出來,可能對你跟孩子更好。或許村裡人會說這個女人是個毒婦,但是也有可能說是個正直的,孩子或許會怨恨你,也或許會以你為榜樣,你自己考慮考慮吧。”
謝紅豔接了紙巾,隻是捏在手裡,她看了一眼陳可秀,“你會覺得我是好的嗎?”
沒等陳可秀回答,她喃喃道,“曾經我跑到你家門口罵過你,我還想從你們手裡要好處,我算得上好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