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少棠微微往後退了半步，不動聲色地避開淩帝伸過來的手站了起來：“托皇上的福，臣才能平安回來。”
淩帝的手一僵，眼裡閃過一絲寒意，可很快，他便將那絲寒意掩下，聲音還是那般親和：“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隻是成王府空了許久，要不你隨朕進宮住可好？”
顧少棠微微垂首，並不看淩帝：“皇上的心意，臣心領了。雖然父王、母妃不在了，可府裡還有福伯他們守著，臣自然是要回去的。”
人群裡，福伯一乾下人守在那裡，淚眼汪汪地望著顧少棠，不敢出聲。
“哦？太後聽說你回來，高興地在宮中哭了一通，你就不想去看看她老人家？”
淩帝的聲音雖然柔和，可眼裡卻沒有一絲感情。
“臣剛剛回來，風塵仆仆，不好就這麼進宮見皇祖母。臣收拾妥當，明天再進宮給她老人家請安。”
顧少棠的話滴水不漏，淩帝實在找不出錯處來，便點了點頭，目光陰沉地看向他身後的林小月。
“棠兒，你身後那位，可是救你的小月姑娘？”
見淩帝問到林小月，顧少棠剛才還平靜無波的臉上出現一絲裂縫。
他不動聲色地上前兩步，將林小月掩在自己身後：“回皇上，正是。”
淩帝卻饒有興致地朝林小月招了招手：“你，上前來。”
顧少棠心裡一緊，剛要攔下林小月，她卻鎮定自若地上前，行禮之後，淡然開口：“民女林小月見過皇上。”
“看著就是個有膽識的，抬起頭來！”淩帝的目光掠過顧少棠的臉，故意大聲對林小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