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青野伸手把體溫計拿出來重要自己看,就被一隻雪白的手奪了過去。
“38.2度,已經發燒了。”
孟晚棠皺眉。
她甩了甩體溫計,把溫度計放進抽屜裡。從盆裡拿出毛巾,擰乾水分繼續給他擦身上。
“現在的溫度還不到38.5度,暫時不用吃藥。你要是頭疼或者是難受的話,我就去給你拿一片撲熱息痛。”
撲熱息痛是神藥。
四五十年後,依然在用,價格便宜,藥效好。除了苦,嗓子眼細的人得把藥掰成四瓣,一次服下之外,沒彆的毛病。
不然藥片卡在嗓子眼,下不去,上不來,苦味迅速在口腔蔓延。
那滋味相當酸爽。
“先不用。”
陸青野這些年沒少受傷,也沒少生病,大多數都是不吃藥,硬扛過來的。
“那先把這一遍擦完,我等會兒回去做飯,給你帶點兒粥過來。你一天都沒吃東西,身體的抵抗力也上不去。”
孟晚棠說著讓他翻身。
陸青野艱難的側過身,鼻尖兒瞬間沁出冷汗。孟晚棠冷眼看著他一聲悶哼都不發,發現這男人是真能忍。
背肌線條流暢,充滿野性爆發力。
孟晚棠卻無暇欣賞,手在他的腰上按了兩下問道:“這裡是不是很疼?”
“還好。”
說話的聲音都帶著氣音了,還叫還好?
嘴硬。
有本事一輩子嘴硬。
孟晚棠給他擦完了身上,把盆兒裡的水倒掉又端了一盆冷水回來。
把冷水浸泡的毛巾疊好之後放在他額頭上。
“我現在回家做飯去,你一個人在這兒行吧?”孟晚棠有點兒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