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棠,你是著魔了嗎?”
她拍拍自己的臉,翻身坐起來,掀開簾子,外麵天才蒙蒙亮。
等一會兒乾活的就要過來了。
她起來端了一盆水,擦擦身上,換上衣服準備去做飯。不然等人家來乾活,他們還在吃飯會不好看。
陸彩華也起來了。
兩人乾活,比一個人快得多。
陸彩華看著孟晚棠開始處理羊肉,看樣子是打算中午還做羊肉給乾活的人吃。
她有點心疼地說:“哪能頓頓吃肉,吃一次就行了。”
“姐,都是本家兄弟,一個村裡住著。人家來給咱們幫忙,那是人情。給人家吃點好的,人家這心裡也痛快。”
孟晚棠也心疼。
可這錢不花哪兒行。
“人家該說你窮大方了。”陸彩華歎氣。
孟晚棠笑了:“這些羊肉沒用票,一般人也不愛買。我買了這麼多,花了二十多塊錢。可是這錢花得值得,至少人家能回味個幾十年。到老了,想起給咱們家蓋房子的時候,吃的都是羊肉湯煮的青菜和蘿卜,那心裡也相當痛快。蝦米皮是貴,可這東西,買一次,能吃好久。這韭菜也不花錢,是咱們家韭菜地裡的。和蝦米皮炒在一起的時候,味道極為鮮美。你說這些人,誰吃的不香?”
“我明白的你的意思,不就是為了爭一口氣嗎?”
可這錢花得讓人肉疼。
陸彩華就是本土鄉下女人的想法。
孟晚棠再怎麼掩飾,也掩蓋不了,她不是本土姑娘的事實。她覺得這個錢得花,還要花得漂亮。
至少來乾活的人,都吃的非常飽。
陸彩華也說不過孟晚棠,就算說的過,也是孟晚棠當家。
一眨眼,就到了上梁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