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還不是為了咱們寧家著想!”
“要知道,這位郡主可是釀酒的行家,身邊更是有釀酒大師。要是讓她看出端倪,咱們寧家搞不好要被扣上欺君的罪名!”
“寧缺,你才跟我相認不久,你也不想咱們寧家因為你受到什麼波折吧?”
寧致遠巧舌如簧。
一個勁地把寧家榮辱跟寧缺綁定。
仿佛這件事如果出了紕漏,寧缺就是整個寧家的罪人一樣!
“對啊,弟弟,爹說得沒錯。”
“要知道,釀酒配方可是以我的名義呈交的,我可是替你擔了好大的風險啊!”
“身為弟弟,替哥哥分憂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再說了,一旦這次郡主考察過關,那咱們寧家酒肆就可以憑借這釀酒配方又在南方四城得以宣傳,這對寧家大有幫助!”
“所以,隻能委屈你,先暫時去柴房躲起來。”
寧江緊接著開口,各種話術信手拈來,顯然深得寧致遠的語言藝術傳承。
聽到這些話,寧缺直接氣笑了。
他懶得跟這兩人嚼舌根,直接攤牌質問起來。
“合著你們真當我是三歲小孩呢?”
“還在用這種老掉牙的手段來騙我?”
“你當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們兩個人打的什麼心思嗎?”
寧缺直視二人,目光灼灼,讓人不敢對視。
隨後他又看向寧致遠:“偏袒養子而打壓親子,這種事,我還是頭一次見!你可真是好樣的啊!”
此話一出,寧江臉色頓時一變。
不是親生,隻是領養,這一點是寧江心裡的痛。
在寧家不能提這件事,幾乎是寧家默認的規矩。
畢竟,提了這件事的人,下場最後都很慘!
但寧江無論如何都沒想到,剛進寧家不到一周,腳跟都沒站穩的寧缺,居然當著他的麵把這件事說了出來!
“寧缺!你好膽!”
“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姓寧!”
寧江氣得直接揚起巴掌,對準寧缺扇去!
然而。
他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這一巴掌雖然怒氣衝衝,寧缺卻輕鬆躲過。
隨後,他嗤笑一聲。
“怎麼,急了?”
“假的真不了,這麼簡單的道理還要我說嗎?”
寧缺躲過去後,反手抓住寧江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常年養尊處優的寧江,哪裡受得住寧缺這種鄉下長大孩子的力氣,當即痛叫出聲來。
“寧缺,你放肆!”
“快住手!快給我住手!”
寧致遠見狀頓時勃然大怒,一邊對寧缺怒吼,一邊把他的手拉開。
寧缺冷哼一聲,收起手來,退到一旁。
眼中儘是冷意!
剛剛寧江要扇自己巴掌的時候,寧致遠毫無反應。
但等到自己擒住他的手時,寧致遠卻仿佛換了個人!
簡直不要太雙標!
把寧缺都給氣笑了。
“寧缺,你太過分了!”
“在鄉下地方長大,就是改不了身上的那股子泥腿子氣,連你哥哥都下得去手!”
“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子關到柴房去,罰他禁閉!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允許放他出來!”
寧致遠見寧江無恙,這才臉色稍緩。
然後又看向寧缺,惡狠狠道。
大手一揮,三四個仆人頓時衝了上來將寧缺包圍。
“嗬嗬,走吧,二少爺!”
寧缺冷冷地看向眾人,默默把手伸進兜裡,把自己一直攜帶的指虎帶上。
作為一個穿越者,沒有任何逆天的金手指,麵對強權他也沒辦法。
他已經想好了!
但就是死也要站著死,決不能丟穿越大軍的臉!
不料這時。
隻聽外麵有聲音傳來:
“郡主大人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