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說完立刻朝一旁的男人使了使眼色,男人挑眉麵露凶惡,上前一把將梁安從床上給提了起來重重扔在地上。
然後語氣森寒的道:“梁醫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們紅姐的仆人,我們紅姐說什麼你就得乾什麼,不然的話我們這裡的手段可多著呢.....”
梁安抬頭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為首的紅姐長得妖豔穿著暴露。
而一旁的男人長得眉清目秀卻帶著一股墮落的氣息,梁安一眼便知道,這兩個人定是在夜場裡麵乾出賣色相行當的。
梁安捏緊拳頭,陸少霆那張帶滿猙獰凶惡的麵容就頓時炸現在梁安的腦海中,倏地一行清淚就從眼眶中滑落。
梁安沒想到陸少霆能心狠絕情到如此地步,肢體上的折磨羞辱在陸少霆看來還不足以泄憤。
所以陸少霆決定在靈魂上給她羞辱,將她送到夜場裡消磨她的意誌與僅剩下的一點尊嚴。
麵對這樣的羞辱,若是換做以前的梁安,就算是丟了性命也不會就範半分。
但是此刻的梁安彆無選擇,為了梁澈她隻有選擇妥協。
既然陸少霆想看她跟狗一樣被人踩在腳底下,肆意折磨,既然陸少霆想要,那她就給他看個夠,或許那樣能讓他放過梁澈。
見梁安半晌不做回應,眸光中閃爍著傲氣清骨,一旁的紅姐當即有些按奈不住了,邁步上前抬手就給梁安兩個巴掌。
然後麵帶凶光低吼道:“你既然來了這裡,就得守這裡的規矩,就得收起你那自視清高的性子,就得知道如何卑躬屈膝的去迎合彆人,而不是在我麵前裝出一副清白花的模樣,這隻是教訓,再有下一次可沒那麼容易放過你。”
紅姐說完便抬眸掃視了一旁的男人兩眼,然後命令道:“卿懷將她扔進浴室洗乾淨,然後從明天開始就給我打雜乾活,我這裡可不養閒人!”
卿懷朝紅姐點點頭,等紅姐邁著妖嬈的步子走後這才一臉嫌惡的說:“浴室就在隔壁房間,你等下去把自己收拾乾淨,臟成這樣,真是惡心。”
梁安強忍住臉頰處傳來的火辣辣的刺痛,以及大腦處傳來的嗡嗡聲,蠕動乾澀的唇用微弱的聲音乞求道:“拜托....幫我找個醫藥箱,然後找幾根木棍,謝謝...”
卿懷瞪視了梁安好幾眼,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動了些許惻隱之心,不耐煩地道:“好,快點滾過去把自己洗乾淨。”
梁安連連點頭,等卿懷走了之後,這才將身子匍匐在地上,咬牙忍住劇痛慢慢朝浴室裡蠕動爬去。
此刻的梁安就像是一隻沒有骨頭的蚯蚓,每爬行一步都要耗動全身的力氣。
梁安躺在浴缸裡,艱難的解開裹在身上已經被血液凝固的被單,露出瘦骨嶙峋的肌膚以及身體上猙獰無比的疤痕。
伸手吃力的從醫藥箱裡拿出酒精塗在疤痕上逐一消毒,隨後又用木棍跟紗布綁在脊背上,以此緩解脊骨處傳來的劇痛。
等她處理完傷口,整個浴缸已經染滿了血漬,酒精刺激傷口傳來的鑽心刺痛讓梁安躺在浴缸裡不停的抽搐著翻滾著,約莫持續了半個小時痛意才逐漸消散。
梁安閉上眸子,在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一定要記住今日的痛,這些痛都是陸少霆給的。
三年前的身敗名裂,三年中的監獄折磨,三年後的百般折磨,這一切都是她最愛的陸少霆給的。
“陸少霆,從這一刻起我對你隻有恨,沒有愛....”梁安的聲音格外蒼涼,異常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