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借著走廊處的微光,十分嫻熟的從醫藥箱裡取出酒精給洛槐的傷口消毒,隨後拿出鑷子將洛槐心口處的匕首給抽了出來,洛槐痛得大呼一聲,片刻就痛得暈眩過去。
梁安用止血繃帶給洛槐止住湧動的鮮血後,便拿起縫合針細致的給洛槐縫補處理傷口,還時不時伸手探試洛槐的鼻息,以確保洛槐有足夠的生命特征。
等縫補好傷口之後,梁安這才費力的將洛槐的身子從Y 市醫院裡拖了出來,打了個計程車將洛槐送往了醫院。
梁安救治洛槐不僅是為了洗刷冤屈,更是出於道義和醫生的素養。
就算眼前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作為醫者也要懷揣救死扶傷的善良,這是梁安當醫生的一向準則。
葉淮查了一整晚,終於在醫院發現了梁安,當即就報備了陸少霆。
陸少霆一聽找到梁安的蹤跡,當時就放下手中的工作,火急火燎的趕往醫院。
梁安弓著背坐在醫院走廊裡,消瘦的身子如雕塑一般屹立呆然沒有絲毫的神采,渾身都是陰沉之氣。
陸少霆有些生氣,他邁著修長的步子,快速閃到梁安身前,伸出修長的,如白玉蔥般的,光潔白皙的手指緊握住梁安尖瘦的下巴,語氣冷若寒霜,雙眸帶滿深邃陰鷙,慍怒的質問道:“昨夜去哪裡了?為什麼徹夜未歸?”
梁安抬起眼眸瞪視著陸少霆,眼眸中依舊帶著淡漠疏離,半晌她才冷淡的說:“我去搜尋證據,搜尋證明我不是殺人凶手的證據!”
陸少霆微微一怔,眸光瞬間劃過一絲戲謔,半晌他才再次問道:“你說什麼?你去搜尋證據?梁安你還想狡辯嗎,還不想承認你就是殺害慕瑤的凶手?”
陸少霆從來沒有見過像梁安這樣不要臉的女人,這件事情早已證據確鑿,但梁安從三年前開始就一直狡辯到現在,還時不時做出想要反抗他的舉動,一次次挑戰他的極限,這個女人不想活了?
想此,陸少霆不由眸光閃動,眼底頓浮惱恨,握住梁安下巴的手指也逐漸加大了力氣。
梁安被陸少霆捏得下巴發麻,悶哼一聲後,梁安雙眸瞬間染上怒氣,隨即冷笑回應:“陸少霆你從來就不相信我。不管是三年前我的卑微求饒,還是三年後我的辯解敘述,你早就已經在心底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而在你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被我傷得遍體鱗傷的受害者,嗬,真是可笑!”
梁安嗤笑一聲,繼續憤怒的補充道:“蘇慕瑤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當年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被你親手送進監獄毀滅前程的受害者。”
見梁安眼底的苦澀恨意越發濃鬱深邃,陸少霆銳利的眸光瞬間黯淡,眼底的怒氣也漸漸消散。
他有些難以置信,當年證據確鑿,怎麼可能會冤枉梁安?
陸少霆捏住梁安下巴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沉寂片刻,陸少霆有些心悸。
為了不讓梁安看出他一瞬的遲疑,從而維護住高冷的形象,陸少霆順勢抬手就給了梁安一巴掌,隨後猛喝道:“梁安,我一直以為你隻是不要臉,沒想到你根本就沒有臉。做了就是做了,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你以為就憑你嘴上的幾句話就能推卸責任,本少爺告訴你門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