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蜜自然是明白梁安的意思,但梁蜜同時又覺得異常好笑:“梁安你這是想當聖人?”
她曾經那麼陷害梁安,好幾次都讓梁安下不來台,況且安娜的死還跟她有乾係,梁安就這樣原諒她?
怎麼可能,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現在梁安不是應該落井下石,應該嘲笑她,數落她一頓的嗎?
“這個世界上沒有聖人。都說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是我們不能不能因為彆人一點兒過錯就咬住不放,寬容彆人就是寬容自己。”
梁安以前不是很明白母親常說的這句話,但現在梁安理解得十分透徹清晰。
要是她一直記恨著梁蜜,根本不可能平心靜氣的過來探監。
要是她一直對抓住陸少霆的過失不放,也不可能跟陸少霆和好如初。
要是她一直對蘇慕瑤懷恨在心,肯定會跟蘇慕瑤不死不休。
可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梁安隻想過平靜的日子,她實在厭煩了爭鬥,要不是他們一個個的下手狠辣,她根本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副樣子。
“寬容?梁安你現在大獲全勝,自然是將寬容兩個字說得賊溜,可你彆忘了,要不是有喬灝景和梁澈幫你,你根本一無是處。與其說是你手段高,不如說是你運氣好。”
梁蜜冷哼一聲,繼續道:“既然你贏了,我輸了,我蹲監獄我服氣,但是我特彆厭惡你這副自以為是的聖人模樣。梁安我不可能跟你和好的,我也不可能停止報複的,隻要你還有一口氣在,我跟你之間的恩怨就不可能結束。”
即使在監獄裡她同樣有法子讓梁安生不如死。
除非梁安淪落到比她還淒慘的地步,不然他是不會罷休的。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既然你覺得你我之間不可能摒棄前嫌,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隻是希望你能看清一點兒,一直以來你最大的敵人都是自己,而我從沒想過要跟你爭鬥,你若是放下,也不過是放了自己。”
梁安知道此刻她是無法勸服梁蜜的了,從梁蜜的話語中可以看出,她不可能放棄爭鬥,即使到現在這個模樣,她依然記恨著梁安。
梁蜜望著梁安遠去的背影,此刻她想哭,心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拽住了一般劇痛無比。
或許是梁安跟她之間太過相似,太過執著,太過了解彼此,才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
或許太相似的兩個人,在某些時候真的是不能共存的。
一旦誰侵犯了領地,就會兵戎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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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的天氣格外寒冷,梁安坐在窗前望著窗外飄起的雪花,心似乎也跟這雪花一樣沒有著落感。